《远方的赤子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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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梵高《割耳朵的自画像》赏析

作者:陈绘兵

世人谈及梵高的时候，大多会说起割耳朵的事件。对该事件起因的解读有好多种说法，下面的说法仅是一种，没有统一的定论。

这幅自画像是梵高割下右耳一个多月后，即1888年2月所画。有一个妓女跟他开玩笑：“你来这儿坐，又总不花钱，你舍得把耳朵送给我吗？”过于敏感的梵高，如突遭雷击，顿时受到很大刺激。回头，他真的把耳朵割下用纸包好送给这个妓女。她打开纸包一看，几乎吓昏了！梵高画过许多自画像，这是他晚年最典型的一幅。

梵高在圣雷米以南的圣保罗• 德• 莫索尔精神病院住院期间经常病，稍愈之后立即作画。因为每当病发作之后，会出现一段平静的精神状态。他狂热地作画不辍，是预感自己生命不多，即使精神平稳阶段，他内心也更加痛苦。他看到病友在治疗中由疯变傻，吃得更多，活得更壮，还流口水。他最担心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变成这样，必定给他有6个孩子的弟弟提奥增加更沉重的经济负担，所以他曾给弟弟写信说：“我把钱还给你吧，现在我就去寻找自己的归宿……”

这幅自画像展现了他当时在阿尔的精神状态。他在阿尔的日子发过几次病，但在平静后的作画期间，是很清醒的，几乎一个月沉默不语。

他最不堪忍受的是在艺术上不被理解，无人接受。由于经常发病，使市民大为恼怒。他们叫他“疯子”，他成为当地不受欢迎的人。邻居们怕他，孩子们向他扔石子，并有80多个市民联合给官方签署一份请愿书，要他离开，或把他关起来。可警方对这位画家表现了友好，没有对他采取限制人身自由的任何措施，但梵高自己却感到很大压力。在此情况下，唯一的安慰就是埋头作画。他说：“绘画是阻止我生病的避雷针。”他给提奥的信中说：“与其如此，不如死了的好。”他曾想到外籍兵团去当兵，以摆脱此种困境。1889年5月，提奥再次送他到圣雷米精神病院疗养。他的许多画是在同癫痫病进行搏斗中创作出来的。

这幅自画像表现出画家一对炯炯有神的锐利的眼睛。他饱经风霜，接受了人生旅途的种种磨难。他虽是生活中的失败者，但却是艺术上的胜利者。

（2023年7月11日）

壹点号 陈绘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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